認識融樂會的王惠芬好一段日子了,來立法會表達意見的團體代表的人無數,但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刻。2008年通過《種族歧視條例》,她花盡心血,仍然充滿不完善不公義的缺陷,會議廳出來,見她淚流滿面,不禁擁抱安慰,深感有負她傾情照顧的一群。
所以自立法會退役下來,第一項要做的義務工作就是參加融樂會,繼續協助少數族裔解決問題,得到實際的平等地位,融入社會,不再被孤立於無形的高牆之後。
其實,支持融樂會的多是有心人,真正付出時間和金錢,積極推動消除歧視的種種計劃。上星期,我初訪融樂會在大角嘴一幢工業大廈的會址,就認識了王惠芬一群熱心能幹的年輕同事和執委會成員,其中擔任主席的黃洪博士,是我一向欽佩的學者,會議中討論的都是工作上遇到的實際問題,和實際的解決方法。而事實上也真的需要有這種支持和努力,才能處理本港少數族裔面對的最大、最基本的困難,就是教育語文的障礙。情況大有Catch-22的味道:入不到主流學校,少數族裔子弟就沒有升學、就業的前途,但要入主流學校、取得成績升學、拿到學位,必須達到的中文科程度,對他們來說,卻是盡一切個人努力仍遙不可及。但如果返回特殊學校的途徑,短期內解決了中文語文問題,但卻犧牲了融入主流的最終目標。
要著手解決問題,所遇到的實際困難卻錯綜複雜,有個人環境的,有制度上的,有政策上的,有社會態度上的,凡此種種,一言難盡。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少數族裔的少年子弟闖不開出路,難怪樂天愛笑的王惠芬也忍不住唉聲嘆氣,憂心如焚。長命功夫長命做啦,我說,終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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