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雅虎 三文治專欄 2012年2月7日
以蝗蟲標籤侵佔公共資源和破壞社會秩序的陸客,是基於他們實實在在的行為,而非僅僅因為其身份或歸類,怎說得上是歧視?
無視香港平民在中共帝國殖民下水深火熱,高唱反歧視、反仇恨,何其涼薄?
一國兩制,港人治港,正是為了區隔陸港,保存差異。香港之大用,正因香港異於大陸。眼下所謂中港融合,正是要消滅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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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蟲論一出,中港兩邊政府即刻知驚,開始做事,香港好多政黨紛紛支持修法反雙非人,大陸也密密準備關閘。香港是高度擁擠和秩序脆弱的城市,中港族群鬥爭一旦爆發,玉石俱焚,大家無癮。要我們收番蝗蟲論?香港網民沒這麼笨吧?侵佔香港公共資源和干擾公共秩序的陸客,每人背後都拖住一條長長的帝國身影,由於中共用強權操控港共殖民政府,用配給利潤來羈縻香港財閥,用跨境生意來籠絡部分中產,馴服香港的上層階級,令他們不再抗拒中共融合香港的政策。故此,儘管雙非人和水貨客令香港媽媽叫苦連天,香港政府、政黨、社運界和學術界,彷彿收了賄賂,全體鴉雀無聲。蝗蟲論浮出網絡之外,這些道貌岸然的人,便說網民一竹篙大一船人,是希特拉、法西斯,是散佈族群仇恨。連用碩鼠、黃鼠狼、蝗蟲的文學比喻來譴責道德有虧的大陸人,也犯下天條大罪似的。
很多陸客在錯誤的共黨宣傳之下,以為香港一直虧欠中共恩惠,連水、電、糧都仰賴中共「供應」,香港獨力擊退金融大鱷也說成是中共的救護之功,來到香港便顯得財大氣粗,用普通話呼奴喝婢,他們是中共帝國殖民的棋子,憑他們巨大的數量和流量,行使不對稱的權力和財力,掠奪香港的資源,排擠香港平民的生存空間。民主派懼怕中共,社運界扮愛國扮清高,袖手旁觀,香港人是醒目的,香港義人的鬥爭,就只剩下玉石俱焚、一拍兩散的威脅。
由於中港之間是處於殖民宰制關係,香港對中國是弱勢對強勢,故此香港人一定要識得發惡,否則一味溫良恭儉讓,必定被大陸人欺負到底,下場慘淡。總之一句:讓蝗蟲飛,讓蝗蟲多飛一會,直至政府改變政策為止。政府投降之前,呢隻蝗蟲,係香港人的法寶,老虎蟹都唔好放! 正所謂,老虎唔發威都卑人當病貓啦,何況香港只是一隻Hello Kitty!呢次蝗蟲論,只不過是Helllo Kitty 發惡咋,就被香港左翼及文化界誣衊為希特拉、法西斯,有無搞錯啊?
網民說蝗蟲也好,不說蝗蟲也好,這些中港族群衝突是明顯擺在眼前的,是香港平民的真實生活憤怨,產房、關口、火車地鐵、鬧市街頭,日日發生,有了蝗蟲論,只不過令各種存在多年的鬥爭和激氣現象,得到記錄、匯聚和報道而已!讓蝗蟲飛,起碼飛多一陣,逼港共政府做事,逼大陸收番自己的蝗蟲先啦!
我是儒家信徒、孔門弟子,孔子教落,做人要有智、仁、勇,三達德,才可以在世間行仁義。無視香港淪陷、香港平民深陷虎穴的危機,一味高唱道德主義,假扮世界大同,中港一家親,只是鄉愿,是德之賊!蝗蟲之論,是發揮一點政治智慧而已。有腦的,都知道要食住條水,逼政府做事啦!
少了蝗蟲來香港霸佔床位和福利,擠擁香港的市區,抬高香港的物價和地價,蝗蟲論自然消失。只要他們遠離香港,我們香港人沒那個時間去罵那些惡劣行為的陸客的。大陸人是我們的鄰居,所謂不打不相識,如果大陸人因為香港人的蝗蟲論而知道羞恥而改過,我們香港人自會鼓掌歡呼,盡釋前嫌的。
我衷心希望,香港出自意外的、也是有點玩玩的蝗蟲比喻,可以刺激中國大陸的人撫心自問,知道羞恥而改進國民道德。不要一出國門,就醜態畢露,丟盡中國人的臉。
陳雲 - 讓蝗蟲飛
am730 轉角專欄 2012年2月7日
為甚麼陸客的言論代理人,這麼懼怕蝗蟲之名?我以前不說蝗蟲的,連寄生蟲、蛔蟲都不用,我秉持儒家的華夷之別、華夷之大防,中共敗壞名教綱常,我直斥中共是蠻夷,蠻夷是比蝗蟲更大的指斥或污衊了吧?但無人批評過我,說蠻夷是罵得過分了。近日我校對了留學德國的生活隨筆草稿,也重讀了往昔的政論。發現我罵中共和很多中共治下的壞人是蠻夷,罵了好多年。
高登論壇開始講「蝗蟲」,二月一日在報紙登了個呼籲堵截大陸孕婦(「雙非人」)的廣告,很多大陸人就忽然對蝗蟲惶恐起來了,連帶香港的某些左翼人士也陪着一道,着急起來。香港人罵那些侵佔公共資源和破壞社會秩序的陸客是蝗蟲,只是道德譴責,頂多是咒罵,不是歧視,因為該等人的惡劣行為,是查有實據的,醫院急症室衝關、遺棄病嬰、拖欠帳單及打罵醫生的行為,有廣泛報道,稱這些越境滋擾香港的人是蝗蟲,屬於社會學上的典型(ideal types),是基於廣泛觀察及顯著案例而作的判斷。在社會科學上,這種判斷是站得住腳的。
蝗蟲是道德譴責,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網民罵的「蝗蟲」,比我罵的「蠻夷」,不是輕很多嗎,有甚麼可怕的?自己不是蝗蟲,怕甚麼人家譴責呢?我在電台為蝗蟲正名,論證蝗蟲只是道德譴責,有其道義的正當性,香港很多評論人,紛紛惶恐起來,要香港人放棄蝗蟲論,或將所有盜取香港福利的人(包括香港人在內)都叫做蝗蟲,中港衰埋一堆。
我罵蠻夷,沒人理我,我借網民詞彙,罵蝗蟲,忽然萬箭射來,我想了想,終於明白。蝗蟲這個文學比喻,刺中了中共的政權本質:中共是蘇維埃組織在中國的殘餘、無家無國的境外殖民政權,中共是蠶食本土資源的寄生黨,近年更刮了錢就送走家眷,移民美國,治下的人民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這種無家無國的作風,拿了福利就走,買了奶粉就橫衝直撞,不負公民義務,不顧公民道德,形成一個政權與人民的共謀。中共縱容陸客下來香港討利益,正是整個蝗蟲體系的利益均霑思想,也是大陸人可以姑息中共統治的原因:大家都靠盜竊和寄生過日子,只有大盜與小偷之別而已。大盜倒賣地皮,小偷倒賣奶粉。大盜來香港佔豪宅,賺上市;小偷來香港佔產房,賺福利。孟子說:「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蝗蟲不蝗蟲,只是中港族群衝突的罵戰,罵戰途中,中共崩潰,蝗蟲體系崩塌下來,這才是令人擔憂的問題。
文化評論人,德國哥廷根大學民俗學博士,《中文解毒》系列作者。
「歧視」已漸漸變成一個令人心煩的詞語, 如果抽離了相關的歷史社會時空, 會使它的含義在神魔兩極之間擺動
回覆刪除XX歧視YY, 在語義結構上, 已肯定了XX是錯的, 預設YY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遇到這種情況, 如無相連的實際事例, 令人心服, 受者往往覺得是一種隱約的語言暴力
另一種狀況, 就如之前練乙錚答大陸籍教授, 關於歧視的質詢
正是這個名詞的雙刃威力, 也成為各政社宗族團體, 為爭奪自已利益時喜用, 如果可能, 大家可否不用「歧視」這個詞語, 將意見重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