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4日 星期六

Vic - 六四屠殺27週年閱讀筆記

201664

六四屠殺轉眼27年,今晚香港維多利亞公園仍會有支聯會主辦的燭光悼念晚會,參加人數估計仍將以萬計。

但許多香港年輕人已經決定與支聯會分道揚鑣:

//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學聯)是支聯會創會成員之一,以往學聯均會代表大專院校出席維園六四晚會,並上台發言。2015年,香港大學學生會決定不以學聯名義參與維園晚會,在港大自行舉辦活動。今年,本土之火繼續延燒,學聯宣布退出支聯會,各大專院校學生會亦將自行舉辦六四晚會,港大學生會會長孫曉嵐甚至質疑悼念六四「是否要有完結」。//端傳媒編按

年輕人的「反叛」言行激起相當熱烈的爭論,許多親歷八九民運(在港支援也算是親歷吧)的中年人異常痛心,認為不應「再對年輕人客氣」,近日紛紛口誅筆伐。香港民進黨人楊繼昌這篇〈香港存亡 六四決戰——在犬儒與沉淪中拯救我城〉,得到許多讚好,相信反映了不少中年人的心聲。周保松這篇〈關於六四的幾點個人看法〉,在我看來非常空泛,但應該也有一定的代表性。安徒(羅永生)〈先做人,再做香港人〉一文同樣得到「毋忘六四派」大力讚好,但我認為無論是說理還是抒情,該文都是失敗之作。(這當然可能是因為我有成見偏見,但我相信許多一般讀者必須非常有耐心,才能認真看完該文。)

芸芸議論當中,我比較重視練乙錚先生這篇〈六四:我的大中華獨白〉,尤其是以下幾段:

//傳統泛民人才濟濟,但老實說,筆者還未見到他們對新出現的本土/獨派思潮與主張作出過系統的深入的、縱不一定令人信服也至少是認真的分析批判。沒錯,每一次年輕人太激進做了儍事說了錯話(例如最近因六四悼念起爭拗而觸發的「鴇母龜公事件」),傳統泛民就有話說,卻不過是以皮毛對付皮毛,意氣回應意氣,談不上認真。什麼叫「認真的批判」?大家或者可以看看馬克思、恩格斯。……

社運中認真的思想交鋒和批判十分重要,不僅關係到自身派別的理論建設和實踐成敗,還是一個對人民的命運是否負責任的問題。運動中遇到的棘手問題,很多都沒有現成答案,學院裏的研究常常追不上,社運人要自己動腦動手解決。然而,傳統泛民並未有效回應本土/獨派新思潮對原有抗爭路線的批判。此時此地的《反杜林論》還未書寫。面對30年來最嚴重的競爭與挑戰,包括對「六四維園會」這樣的招牌活動的衝擊,似乎有人的反應止於悲憤而安於怠懈

但也有可能並不如此,而是有更根本的原因:2014年的抗爭和打壓在在顯示,原來的路線——「民主回歸」的政治綱領以及「和理非非」的抗爭手段,都已發揮到極致,卻完全碰壁。這不啻是一記重擊,便是清醒得過來,心智也不一定可以即時恢復。「君子有時而窮」。

怎麼辦呢?其一是依「古法」:窮則變。其二是從「西法」:If you can't beat 'em join 'em。……//

練先生自認是大中華派,但面對香港新興的本土/獨派思潮,從不氣急敗壞;見到個別年輕人的過份言論(例如「鴇母龜公」論),也不會破口大罵。練先生從不「以皮毛對付皮毛,意氣回應意氣」,而是認真深入地嘗試理解新興思潮。相對之下,眼下香港學界年輕得多的壯年一代,不少人對六四問題、本土/獨派思潮的回應卻幼稚膚淺得多,一如練先生所說的「止於悲憤而安於怠懈」。

練文之外,陳永政這篇〈六四爭議反思──單一香港人認同不存在〉也值得閱讀,徐承恩在面書分享該文的按語,對願意深思的讀者應該頗有啟發。關心香港前途的人,也不應錯過陳永政日前這篇〈回應港獨,須正視其道德意義〉。

我個人看完這幾篇文章之後,寫了一點感想:

//人如果可以永遠停留在只講基本人道精神、抽象普世價值、歷史文化中國這種層次,也可以說是幸福的──即使在現實中遇到嚴重的質疑和挑戰,他只需要搬出那套言之成理、簡單易明、但脫離政治與社會現實的說辭,就可以維持良好的自我感覺,繼續在道德上自我榮耀,反正一切的質疑挑戰,都是來自很可能思想混亂、道德墮落的人。

但時移世易是由不得我們的。現實政治既是骯髒,也是複雜的。不是說你也要成為思想複雜、手段骯髒的人,但你必須明白:現實中的種種衝突和掙扎,背後往往有你不認識、不理解的情況。先別哭,也別笑,先試著了解。//

不結束一黨專政,香港民主永遠無望?

劉健威先生63日的《信報》專欄文章〈政治自閉症〉,我看完相當感慨,尤其是這一句:「八十後和更年長的人都知道,香港沒民主,是中國『一黨專政的結果;不結束一黨專政,香港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民主。」

我認為香港是否有民主,絕非可以如此簡單地概括。如果你真的認為「不結束一黨專政,香港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民主」,那麼2014年的佔領運動便是毫無意義的鬧劇──大家根本應該全力去設法結束一黨專政,怎麼能只爭香港一地之民主如此天真?

我也想起數年前的烏坎事件,大概當時應該有人去告訴烏坎人:「不結束一黨專政,烏坎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民主。」

或許確實是這樣。如果你已經是某個命運共同體無法分割的一部分,獨善其身或許真的不可能。整個國家腐敗墮落,小小一個地方真的可能免於沉淪嗎?

但我想當年大概沒有人去告訴烏坎人:「不結束一黨專政,烏坎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民主。」因為正常的人應該是這樣想的:「結束一黨專政談何容易,不如就讓烏坎來做個民主實驗,看看是否能成為中國其他地方的模範。」

香港人爭取民主,也應該這樣想:中國民主,從香港開始。如果我們都抱著「中國有民主、香港才有民主」的想法,都認為「不結束一黨專政,香港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民主」,那幾乎是死路一條。

二十七年來,支聯會除了在香港搞六四悼念(以及六四鎮壓後營救若干中國民運人士),做過什麼去「結束一黨專政、建立民主中國」?容我不厭其煩地引用司徒華生前的自白(華叔的最後五課書之二:論中國民主):

//記者反問:是否中央心知支聯會起不到飛腳,所以你沒擔心中央會出手打壓?
「不是如此簡單,他們知道你起不到飛腳,他們不用怎防你,但假如經常搞大遊行……,和平理性非暴力,它們就不敢打壓。第二,打壓亦很傷,你估對它很有益?假如禁止六四遊行,它都煩,不易應付。」

坐在記者旁邊的立法會議張文光,即時問道:「你是覺得,支聯會的存在是一面旗幟,旗幟顯示平反六四的追求,但對國內民主運動、人權維權的支援,實際作用要由國內做起,香港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這就是你所謂:起不到飛腳。但你仍堅持支聯會,因為它象徵中國未來的價值,我們要守住這希望。而支聯會表達方式是和平理性非暴力,故不用承受很大的壓力也可以存在。但其實,我們也沒有給中國很大的壓力。」

華叔點頭謂,「你基本上說得對,支聯會這面旗幟,是象徵香港國內海外,建立民主中國的象徵。至於我們對國內,只是精神支援,實際要靠國內的人。將來中國民主發展,也是靠和平理性而非起義。這是符合我們提倡的和平道路」。

記者問:那麼支聯會的工作,日後可會伸延至幫助國內維權人士?

這時,思路明快的華叔回應謂,「不會主動牽涉,假如他們提出,我們會看看。很多維權活動我們都不了解,如他們走出來,我們都會幫忙。」

記者追問:即是不會推動維權運動在中國的發展?

「不會,因中國民主是靠國內人,他們也知道我們不會涉足。」//

劉健威那篇文章也說:「在國際法理上,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找不到獨立的依據;香港和中國在歷史、文化、資源……都有着長期難以分割的關係,否定不了。」

我則認為國際政治、國際關係雖然也有一定的法理可循,但更重要的是政治現實,也就是形勢、實力與利益考慮。如果有朝一日中共政權崩潰,香港尋求獨立,不見得世界主要大國不支持(但香港的中華大一統派,可能會大力反對)。如果政治現實如此,你還怕找不到支持香港獨立的國際法理嗎?

至於「香港和中國在歷史、文化、資源……都有着長期難以分割的關係,否定不了」,則台灣大概也是這樣。當然,你可以反對台獨,但不要以為反台獨是一種崇高的道德立場,正如悼念六四符合人道精神,但譴責不悼念六四的人,不見得有多大的道德理據──何況香港很多有理想的年輕人,其實不是要遺忘六四。

香港年輕一代,基本上是不想香港成為中國命運共同體的一部分。這的確是一種分離主義立場,在中共的宣傳中是十惡不赦的,但這種立場是否道德,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

我個人認為香港人這個族群理應自立自主,但就我有限的觀察,即使在關心政治、理應成熟且進步的香港中年人當中,大部分人對於香港的出路,仍陷於思想混亂的狀態,滿足於只講基本人道精神和抽象普世價值的層次。逾半個世紀之前,香港《工商日報》社論〈香港人豈能再不談政治〉(19641030日)對香港人政治取態的分析,很不幸到今天仍然適用,茲節錄如下

「香港有許多居民,平日都不大關心『政治』,而祇知著眼自己的切身利益。尤其是工商界,他們多數有一種心理,認為『在商言商,不談政治』,是適應香港『殖民地制度』生存的最好辦法。由於這些淺薄觀念的作祟,以致許多人都對『政治活動』不求甚解,並且視為畏途。這與鴕鳥埋首沙堆,以為自己看不見獵人,就會得到『安全』實為同樣的可笑。因此在外界人看來,香港人的經商才智是綽然有餘的,但香港却不像一個有『生命』的都市,原因就在香港人對現代政治認識太可憐,幾乎表現不出一點自立自主的性格。」

34 則留言:

  1. //人如果可以永遠停留在只講基本人道精神、抽象普世價值、歷史文化中國這種層次,也可以說是幸福的──##### 在97前70後的英治咪可以囉 , 骯髒的政治操由英國佬代勞 , 羅湖橋隔開現實的中國 , 至少唔使同「自由行」在日常生活中混在一起 , 英國佬衰極 , 言論 自由 法治 基本人權 社會利益分配 ICAC 警察 公務員 , 水準都唔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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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不結束一黨專政,香港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民主」,那麼2014年的佔領運動便是毫無意義的鬧劇──大家根本應該全力去設法結束一黨專政,怎麼能只爭香港一地之民主如此天真?"

    大多數爭取民主的香港人都不是天真的, 明白難度極高, 自知力量微薄, 抱着「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精神, 盡力盡心去爭取而已, 佔中的倡議者及參與者大率也是如此. 「中國有民主, 香港才有民主」, 這是不少香港人對於殘酷現實作出的判斷, 但爭取民主的志士仁人心中都抱持住一分希望, 「儘管中國沒民主, 香港也能逐漸邁向民主」, 而中國踏出腳步走向民主, 香港亦有更大的機會實行普選, 故此, 許多香港人(最近的民調顯示有六成多人)都支持建設民主中國, 同情大陸的民主人士及維權律師. 對於本土/獨派的論述, 大家會問, 為甚麼專制的中國政府不容許民主派爭取的雙普選, 卻會容許本土/獨派主張的城邦自治/港獨? 駐港解放軍會撤出香港讓你們宣告香港獨立? 他們沒能自圓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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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受中共意識型態荼毒,筆者時年十三、四歲,始於歌頌新中國創製人工胰島素、第一顆氫彈試爆(可有挑起看倌回想當年圍觀“超八米里”黑白晝面的情懷?),進而被灌以單獨面授三卷〝毛選〞﹙其時四卷未出﹚,止於六七暴動期間參與各大左校誓師大會所見後,更適逢讀得南來文人見於明報月刊鴻文,尤其中共始創人之一張國燾先生的連載自述,兼且時見報章頭版收有維港海面標浮“五花大綁”的畫面,有感中國人的身世何以如此混亂坎坷,人生有此經歷,筆者觸覺可謂有異一般。在出現六、四之前,大陸“官倒”熾烈,物價高漲,人心開始背向,尤其八九年廣州春季交易會前夕,因工作要呆在廣州幾日,發覺當地之氣氛有異往常,路上迎面人人觸目芒然,似覺山雨欲來,又帶上極濃燒燶之味,面對同事有感而發,講出自己有此耽心,中國會很快出事!

    不出兩月,即見北京出動坦克執行大屠殺!就算公仔箱呈現使人震慄的場面,亦祇不過讓筆者痛心中國人又一次殘殺自己中國人,畢竟係新中國建國盛宴當中一碟小菜而己,在一個“沒有〈不會出現〉”的國度,讓人不容忘記者,不知凡幾,簡直迫人心死,要中國人群起悼念,豈止六、四燭光晚會,敢信用盡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每日一悼亦不敷應用。六、四晚會祇係主事者借以自慰之圖騰,對中共固然毫無影響,最怕痲醉港人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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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劉健威就是很典型的「離地」高級中產, 中港融合產生很多生活上的矛盾問題 , 他生活的圈子 , 影響最少 , 當然連抽象的「文化價值」, 最終也是會侵蝕到的 , 但這類人的應對 , 通常就是「移民」他去, 不去做要捍衛和抗爭時的「骯髒動作」, 所以同要「留港在地」的人 , 觀點有很大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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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到2047年香港约有四百萬新移民!香港人太輕視每日150新移民入境之共党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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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中老年人不思進取也罷,悲見很多同輩(80後)亦不明事理地讉責杯葛維園64晚會者,等而下之者還停留在「出言不遜就唔啱」的層次,而不去理會唔啱聽的言論背後的道理,與「總之講粗口就唔啱
    」「總之露械(即使是大衛像)就係色情」的思路一般幼稚淺薄。不禁悲嘆:港豬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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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中老年人不思進取也罷" -- 熱切期待80後提出進取又可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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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下一句咪就係"悲見很多同輩(80後)亦不明事理",所以結論係"港豬(不論老幼)無得救"。

    成個COMMENT重點就是批80後,"中老年人不思進取也罷"是指中老年人接受不了新觀點,尚情有可原,反而80後也如此就好可悲。

    連如此簡單的句子也不能理解,難怪分辨不了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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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哈哈,咁熱切期待90後提出進取又可行的方向。 都唔啱?咁熱切期待00後提出進取又可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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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維園哭喪27年 , 一事無成 , 學生組織改在中大港大辦討論會 , 已經是一大進步 , 研討會上百花齊放 , 各有精采 , 好過只得支聯會一種六四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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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大學生領袖選擇在六月四日分別在中大港大舉辦討論會, 一共有二千人左右參與, 比去年大約減半, 討論得到甚麼有益有建設性的成果? 看來沒有, 以勇武本土派的標準而言, 應屬一事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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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你不用"期待",其實年輕人(和一些中老年人)已提出多種自決/制憲/獨立的進取方向,是否可行,有待驗正。但老一套的"民主回歸"已證實不可行。
    如果前面有幾條路,一條是明知行不通的老路,另外幾條是通向未知的新路,走開老路的人沒有勇氣承認走錯,不肯改試新路,也罷;還要冷嘲熱諷,甚至阻攔那些願意放手一搏的人,既愚且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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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有各家精采論點 , 有興趣的人 , 可上網慢慢睇番 , 可比較後選擇自己合適的說法 , 對六四事件 , 會有更全面的理解 , 兩類集會都去過的人 , 更體會到「一言堂」和「百花齊放」的氣氛

    再講 , 一個政治集會 , 學生組織全面退場的 , 稍有智慧的 , 都知有重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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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悼念集會,觀點單純;研討會,百花齊放。形式決定內涵。

    若果一個集會已經失去意義,大家何必費大力氣爭取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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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甚至阻攔那些願意放手一搏的人"--唔係好明,喺六四呢單嘢上高,支聯會點樣阻攔那些願意放手一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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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前面有數條路, 一條是「苦路」, 走了很長很久, 路遙遙, 無止境, 終點仍未看到, 一條是「天堂之路」, 路旁有槍有炮有坦克, 路面血跡斑斑, 白骨堆山, 一條是「口水大道」, 水花四濺, 百花齊放, 爭妍鬥豔, 築路人卻寥寥, 原來, 大都走到「苦路」旁指罵路人. 與其罵人, 不如專注於走路, 各走各路, 說不定殊途而同歸, 百慮而一致, 何必廢時內耗?

    年輕人血氣方剛, 急功近利, 缺乏耐性, 人生經驗有限, 易受偏狹思潮誤導, 大學生領袖帶領組織全面退場, 當然是重大危機, 支聯會有必要加強對年輕人的輔導及教育工作, 讓他們明白支聯會悼念六四活動的多重意義. 不過, 支聯會是個財力人力匱乏的民間組織, 面對數十萬以至過百萬的年輕人, 以及中共各式各樣的長期打壓, 支聯會工作之艱鉅, 可以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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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回:匿名2016年6月7日 上午11:29:00

      //與其罵人, 不如專注於走路, 各走各路, 說不定殊途而同歸, 百慮而一致, 何必廢時內耗?//

      同意,不過我認為指出支聯會最近的一些不尊重天安門母親之事亦是教育市民一種方法。指正同路人的錯並不能說是內耗吧!

      //年輕人血氣方剛, 急功近利, 缺乏耐性, 人生經驗有限, 易受偏狹思潮誤導, 大學生領袖帶領組織全面退場, 當然是重大危機, 支聯會有必要加強對年輕人的輔導及教育工作, 讓他們明白支聯會悼念六四活動的多重意義. 不過, 支聯會是個財力人力匱乏的民間組織, 面對數十萬以至過百萬的年輕人, 以及中共各式各樣的長期打壓, 支聯會工作之艱鉅, 可以想見.//

      有機會你可以去與那些年輕人交流一下,他們並不一定有你口中的少不更事。而大學生領袖帶領組織全面退場,可能是大勢所趨,本土港獨意識抬頭並不是支聯會可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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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而大學生領袖帶領組織全面退場,可能是大勢所趨,本土港獨意識抬頭並不是支聯會可解決的。"--可能是,亦看不到支聯會有說過要解決本土港獨意識抬頭。 不過何謂本土?本土與港獨是不是二而為一?若果獨要怎樣走下去?期待諸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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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指正同路人的錯當然不是內耗, 但那班人不停謾罵支聯會, 甚麼鴇母龜公啦, 出賣港人啦, 向中共獻媚等等, 他們的目的似乎是搞內耗, 讓保皇派坐大.

      年輕人當然不會自覺少不更事, 但若干年後回想, 他們當會有另一番體會. 本土港獨意識抬頭, 任何一個組織都不可能獨力化解, 這需要長時期的輔導及教育工作. 當年, 共產主義蒙蔽大多數的年輕人, 禍害深遠, 至今仍未完全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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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香江傳播政治歪理渠道之多,堪稱媲美國際,支聯會居功至偉,由其倡導者施用中共訓練的看家本領,透過“日月”、“爛生果”,時而加入“人言”等甚麽中產、知識分子喜讀報刊,麻醉港人對政治覺醒,炮製大量政治懶人包,蠱毒港人,香港淪落到今日,支聯會及其一眾幫兇,實在功不可沒。港人今日所見尚未至慘!仍有人期盼支聯會多加把勁,將港人推落萬劫不復方休!有此港人,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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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支聯會...透過《報刊》麻醉港人對政治覺醒,炮製大量政治懶人包,蠱毒港人』---唔明。支聯會一年蒲頭幾轉,點解咁大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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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支聯會班人 , 又咪泛民班人 , 泛民特別是民主黨工黨平日所做所講的 , 就係支聯會的意識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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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哦,咁即係『《泛民》麻醉港人對政治覺醒,炮製大量政治懶人包,蠱毒港人』--係咪即係六四集會係泛民設嘅局,為咗麻醉港人對政治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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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六四「去維園」的集會 , 是泛民籌錢和選票的重要來源 , 任何破壞這個「局」的外部勢力 , 都會被打壓 , 包括丁子霖和香港學生 , 正在興起的敵對本土派 , 更加唔在講 , 但這是政治團體的利益爭奪戰 , 香港人如果真要玩「民主遊戲」, 就不要迴避「骯髒」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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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支聯會六四維園悼念晚會, 每年最多祇籌得百多萬元, 扣除當日開支, 祇剩數十萬元, 大概僅夠支付其餘364日的各項開支, 收支大致相抵.

      至於說六四維園悼念晚會是選票的重要來源, 若非失實, 也是誇大之詞, 根據警方統計, 今年只有二萬多人參與, 民主派政黨若單靠這個數目的選民的支持, 在立法會選舉絕無勝算, 甚至連區議會選舉也多數會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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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至於個別政黨在當晚籌款, 籌得的善款數目亦相當有限. 據悉, 民主黨更不會在當晚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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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六四「去維園」的集會 , 是泛民籌錢和選票的重要來源 』--係咪即係泛民辦六四集會係為咗去籌錢同拉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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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任何破壞這個「局」的外部勢力 , 都會被打壓』--又唔明,係點樣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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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去維園的人數是
    12萬5千
    還是2萬呢 ?

    如果支聯會回應別人對「維園集會」的質疑 , 不統一使用自己發布的數據 , 而採用警方的數字 , 那歷年的出席人數 , 肯定大縮水 , 對支聯會的政治宣傳 , 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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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乜而家又走去拗講集會人數,咁飄忽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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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2萬人的數字 , 不是你首先提出來 , 作為論據的嗎 ?

      既然你用警方的數字作論據 , 會令支聯會的數據 , 陷入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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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根據警方統計, 今年只有二萬多人參與, 民主派政黨若單靠這個數目的選民的支持, 在立法會選舉絕無勝算, 甚至連區議會選舉也多數會敗北....//
      <------只有二萬多人參與 , 這數字是真的 , 你的說法才有意思 , 那麼支聯會12萬5千的數字 , 豈不是講大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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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嗰位唔係我,我係塘邊鶴,淨係覺得討論好得意,諗起講乜就講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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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警方統計今年只有二萬多人參與六四悼念晚會, 警方的數字顯然是低估了的, 但即使是大會公佈的十二萬五千人, 相對於三百多萬選民都是很小的數目. 爭拗集會人數幾乎是保皇派每年的例行工作, 最終都不會有結論, 不斷故技重施, 無非是轉移視線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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