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 2016年2月14日
要說近年最不習慣也最反感的事情,就是公共語言大受污染,TMD毛腔共腔肆虐。語言影響思維,塑造思想,劣質政治語言充斥,對非同道中人是一大困擾,也勢必荼毒下一代的語言流。不錯語言流域千匯百變,共腔也是一種語言姿態,但這是最令人討厭的語腔,早已在北方血流成河,可避則避。
自從某人上台後,這種在上層政治開始蔓延的語毒才變得無遮無掩,十分猖狂,教人無法不斷定,此人實曾經歷密集政治洗腦,方習得此病入膏肓的腔調。每趟社會出大事,都怕聽到此人的官方文告,絕不屬於本城的語言文化脈絡。就連本地左派大報,向來也不是這種貨色。
譬如,旺角一役後,什麼「定性」論,完全是外來土語。連我北方朋友也嚇一跳,香港什麼時候成了黨分部,他初來埗到,對語言敏感自是必然。可憐我早已被這些字詞礙耳到極點,瀕臨爆炸邊緣。不是說笑的,所有從事與文字有關工作的人,都有責任抵擋這些侵擾。語言是第一防線,淪陷的不僅是品味,還是思想的脈象。抗拒普教中的迫切,還不若在日日夜夜的語言前線守護、設防,事不宜遲。
幸好,幾所大學的學生會發布的聲明,仍然清新可喜。立場當然要鮮明,更難得是在語言方面與當權者割席,絕不襲用那不倫不類的政治語言。只要能區分出自身語言的特色,留有文字的淨土,就為我城延長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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